范文网 总结报告 那些正在失落的故乡:失落的故乡(大全)

那些正在失落的故乡:失落的故乡(大全)

那些正在失落的故乡:失落的故乡消亡的潮剧,消亡的故乡  □陈壁生  我的故乡,坐落在粤东的潮汕平原的榕江边,行政上属于汕头市的潮阳区关埠镇,我们的始祖给她起了一个很美的名字,叫东湖。  我还记得今年正月初五的晚上,我站在村寨门口的戏台前看着。

那些正在失落的故乡:失落的故乡

  消亡的潮剧,消亡的故乡  □陈壁生  我的故乡,坐落在粤东的潮汕平原的榕江边,行政上属于汕头市的潮阳区关埠镇,我们的始祖给她起了一个很美的名字,叫东湖。
  我还记得今年正月初五的晚上,我站在村寨门口的戏台前看着村里请来的潮剧团演出。那时大风乍起,尘土飞扬,风鼓幕布,张翕有声。恰表演至黑脸奸臣纵火,焚烧王妃及王妃之父所藏身之茅房,幕后着一红灯,又有一喷枪,喷出浓烟滚滚,舞台上乐声低沉急促,演员们非常入戏,奸臣的嚣张,王妃的无助,老人的痛苦,毕现无遗。而台下,仅有稀稀疏疏百十个老妇与幼孺。
  在我童年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每一出戏,几乎可以让老巷的妈妈和那些一起绣花的婶婶姑姑们盼上一年,再聊上一年。那个时候,戏台还没搭好,台下就已经铺满了各家人各种颜色的草席了。演出的时候,周围乡村的人们,也都会跑过来,挤到戏台前。
  而今天,潮剧艺术,作为过去生活方式的组成部分,正在远离我们。在我的回忆中,古旧的青石小巷,温暖的正午阳光,猫儿蜷在脚下,绣花架框放在膝上,于是打开收音机,在咿咿呀呀窸窸窣窣的声音中调到了一个放潮剧的频道,坐在那里绣上半天的花,晒上半天的太阳,听上半天的潮剧。潮剧极其着重唱腔、动作,而不突出故事情节的曲折动人。
  在传统的生活方式中,生活的目的,是生活本身,因此人们可以安静地享受潮剧缓慢的艺术节奏。而在今天,人们生活的目的,是生活以外的东西,整个生活模式已经变化了,青石巷中的绣花人,在一年一年地变少,潮剧,在一年一年的消亡。这是一种生活方式的消亡。潮剧的消亡意味着故乡的消亡,意味着童年回忆的消亡。
  我喜欢陪我的妈妈,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喝我们的功夫茶一边看妈妈喜欢的潮剧。我能够感到电视中演员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温情而独特的地方文化气息。这气息唤起了我无限温暖的回忆。我曾在这温情里活着,我曾在这温情里存在着。这种温暖曾像那样丰盛的甘泉,流进我的灵魂深处。
  然而这样的温暖正在消失。我和妈妈一起边看潮剧边喝茶这样温暖的场景,在我与我的孩子之间将永不再现。这种母子之间的融洽将永远不可能在下一代重演。这种在家乡特色文化建构起来的文化场域内的温暖与惬意,在我的生命一脉中将成为终结的历史。
  有一种幸福,正在悄悄消失。
  每一次在孤独的城市里梦回故园,总让我心驰神往。但是每一次真正回到故乡,却总是遗失了家园。我身在故乡却成异客,我被故乡放逐了。故乡在不断地变化,故乡熟悉的人,正在长大,老去,死去。童年玩耍的乐园,正在崩塌。我所认识的故乡,进入我灵魂里的一切,都在老去,都在溃亡。
  越来越遥远的故乡
  □王 波
  这些年,常常看到有人为自己的故乡在城市化进程中灰飞烟灭而痛心不已。我的故乡,则是在岁月流转中烟消云散。不管以怎样的方式,故乡正在长吁短叹中与我们道别。
  当我从日新月异的城市回到村子,可以看到时间如何凝固以及它留下的印记。我知道,随着老人们的故去和我们的离去,故乡正在时间面前节节败退,她的萧瑟会是必然。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将那个由往事和细节构筑的故乡长存心间,供余生和后辈取暖。
  在日渐凋敝的故乡面前,我们不过是一个个游荡在空中的风筝,与故乡有关的共同记忆,是牵着风筝的那根线。父亲每年春节前唠叨的那些事,或许是下意识地想抓住那根线——这根线不断,只要我们愿意,终归能与故乡再见;若这根线断了,故乡便可能再也不见。
  从我大学毕业那年春节起,父亲年前跟我的谈话,总会与老家那个村子有关——谁死了,谁还活着;谁家搬进了城,谁家的老房子倒了;他遇见了从城里回去上坟的谁……
  父亲知道,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内心深处,我们离那个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村子越来越远了。只有那些我们共同熟知的旧人、旧物和旧事,可以像风筝线一样,把我这颗四处游荡的心拴住。
  2012年春节前,父亲捎来的信息是,对门的牛爹在镇上买了房子,他们一家搬到了镇上住;我们家那座墙上用白石灰写着“为普及大寨县而努力奋斗”的老房子,虽岌岌可危多年,还是挺过了2011年;倒是两家邻居的那两座黑瓦土房倒掉了。它们的主人,先后在20多年前搬进了城。上世纪80年代初,他们最后一次在村里过年。村里人用龙须草扎了一个狮灯,那也是村里最后一次舞狮。那年春节后不久,3条大船分别载着3户人家的大小家什,泊在了县城码头。他们成了与我的故乡说再见的第一批人。
  离开农村,告别贫穷和饥饿,成为他们告别故乡的动力,也成为父辈对我们从小的教育。那时的告别,更像是一种荣耀。为了活得“有出息”,我们大都进了城。近30年里,约有20户人家以不同的方式告别了村子。
  剩下近10户人家、约20个老弱病残的乡邻,安静地守着沉寂的村子。与此同时,我也屡屡从媒体上得知,不只我的故乡如此萧索。类似的故事,正在中国的不少农村上演,类似的情感,也正在不少人的心中纠缠。
  我庆幸我们村里还有瘸子爷。每年除夕上午,年逾70的他一瘸一拐地爬上走下,给已经搬进城的邻居贴春联,这大红的春联会提醒人们,眼前这荒草掩路的门庭里,曾有人烟。老人常常失落的是,这些年过年时的鞭炮声,远不及年前几天。因为老邻居们大都会在年前从城里开车回来上坟。
  去年春节,我在村里闲逛,走到了一片麦地前。午后的阳光洒在残雪之上,青里泛黄的麦苗是这湿润的土地上唯一可见的鲜活生命。而一年前,这里还立着三小间土坯房,时光再倒流5年,房里还住着远房堂哥一家人。在过完那个春节之后,他去挖煤,从此与故乡再见,与乡邻永别。他的女人带着儿女改嫁,留下一座空空的房子,被荒草掩没。
  那个曾经热闹过的村子,如今安静得让人窒息。荒芜和倒塌的,不仅是一些老房子,还有童年时撒欢回家的小路,还有那些埋着故人的坟头。可不管怎样颓败,老屋和祖坟始终是牵着人们的一根线。只有坟前一年一度的青烟和鞭炮声,能够集体唤醒人们有关故乡的记忆。
  回到家乡,看见荒凉
  □响水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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