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乔布斯之死”想到的 乔布斯为什么想到苹果
乔布斯死了。 乔布斯在中国红了。 明明只是两句没有一夸克、一纳米关系的句子,却很奇特地甚至是玄幻地在现实中形成了一种“因果”关系。 对于乔布斯,这个令人尊敬的苹果教父,我不敢妄自点评,这里只想谈谈“乔布斯一死,‘果粉’满天飞”的现象。
好像中国人总喜欢这样,失去的才是最宝贵的,硬生生地将鲁迅老先生所说的国民劣根性演绎得淋漓尽致。像曾经的迈克尔·杰克逊,曾经的张爱玲,曾经的北京四合院、西安老城墙……逝去的已逝去,毁灭的已毁灭,然后我们才急了,才大张旗鼓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地去宣传、去抒发、去弘扬自己的爱。这显得多么可怜又多么可笑,我将这种可怜又可笑的行为定义为“中国式燥热”,只能是一种“燥热”,不带一丝一毫内心真正情感的、动物本能的跟风行为。而弥漫着这种“燥热”的时代必定是一个喧嚣的时代。
我为那些真正的“果粉”们感到悲哀,他们是真心爱着“苹果”、爱着乔布斯的,而不是中国式的、所谓的“小资情调”。可当乔布斯一死,“中国式燥热”排山倒海席卷而来,他们便会吃惊地发现,满大街走着的男男女女头上都顶着两个斗大的字——“果粉”。字体是苍白而空洞的。时代是喧嚣而浮躁的。
狄更斯在《双城记》开篇中说:“这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糕的时代。”他应该早就预料到有这样一个时代了吧。看看我们所处的时代吧,美好在于物质的发展,我们能穿得漂漂亮亮地坐在随处可见的星巴克里小口小口啜饮着咖啡;糟糕在于就算面前摊放着一本卡夫卡文集,我们却只愿摆弄手中的iPhone或iPad,空洞的眼神和格式化的微笑,我们就像一个最精美的木偶。我们不懂卡夫卡的孤独,也不理解乔布斯对艺术的狂热和对科学的执著。卡夫卡文集与iPhone或iPad只不过是一种“小资情调”的摆设罢了。其实正如张晓风所说:“喜欢也是要资格的。”而我们乃至于这个时代所缺少的也许恰恰是喜欢乔布斯、喜欢苹果的这种资格。
最令人心寒的有这么一件事:A君是我们那所谓的“资深果粉”,对苹果各种型号手机了如指掌。那天我说:“乔布斯葬礼要举行了。”A君头也不抬轻声说:“哦。又是一次苹果做广告的好时机。”我顿时目瞪口呆。
抬头间,窗外一朵桃花飘落到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将这片美好碾碎成尘……
点评
这篇文章最大的特色在于不从流俗,勇敢地说出自己对“乔布斯逝世”这一事件的独特看法。尽管作者有些见解略显偏激,但正是因为作者犀利的笔触直抵当代浮躁的时代风气,在一个共性化语言喧嚣、人云亦云的年代尤显珍贵,更能如醍醐灌顶般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