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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克里亚宾_解密斯克里亚宾的音乐语言(精选)

斯克里亚宾_解密斯克里亚宾的音乐语言【内容摘要】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俄罗斯音乐,呈现出继承欧洲音乐创作传统,同时开辟现代音乐崭新风貌的复杂动态。在这一背景下,斯克里亚宾借由旋律、节奏、调式、调性、和声、曲式以及音色等元素在20世纪的独特。

斯克里亚宾_解密斯克里亚宾的音乐语言

  【内容摘要】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俄罗斯音乐,呈现出继承欧洲音乐创作传统,同时开辟现代音乐崭新风貌的复杂动态。在这一背景下,斯克里亚宾借由旋律、节奏、调式、调性、和声、曲式以及音色等元素在20世纪的独特表现而打破传统,形成了独特、神秘、狂放的音乐气质。这种神秘似乎成为了斯克里亚宾音乐创作的标志,而本系列的研究,正是旨在通过解密斯克里亚宾音乐语言中的多重元素,更正确、客观地评价他在音乐史上所做出的贡献,以及所产生的影响。
  【关键词】斯克里亚宾 神秘主义 神秘和弦
  当19世纪的欧洲文化以极其现代的亢奋状态向20世纪挺进时,作为一位钢琴演奏家,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斯克里亚宾(Alexander Nikolaievich Scriabin 1872—1915年)以超凡的演奏技巧被世人崇拜。而作为一位俄罗斯作曲家,他的创作观念与技法却极为复杂,并频频引发争论。在他极为短暂的一生中,经历了世纪过渡的欧洲社会转折阶段与俄罗斯社会的历史变革时期,在传统与反传统、理性与感性等不同意识形态的影响下,斯克里亚宾用音乐之手为自己构造了一个具有独特世界观、宗教观的艺术世界。
  在斯克里亚宾晚期的音乐创作与艺术活动中,神秘主义观念成为他重要的思想支柱,并为作曲家的音乐创作注入了超凡的理念,使他所选择的题材与表现方式,都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这一倾向。可以说,在神秘主义的影响与支撑下,斯克里亚宾不仅缔造了具有独特意味的神秘主义音乐,还对与之相适应的崭新音乐形式做了大胆的探索,为20世纪现代音乐的发展提供了一种个性化的表达方式。
  一、神秘主义观念的形成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俄罗斯正值无产阶级时期,整个社会处于一种“革命风暴”之中,此时,以列宁为代表的俄罗斯无产阶级和以马克思为代表的共产主义思想成为社会主流意识形态。而与此同时,神秘主义、唯心主义、颓废主义或悲观主义也大行其道,并且对政治、艺术、哲学等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在这种时代环境中,艺术形式呈现出多种流派,它们秉承着现代艺术突破束缚、大胆探索的精神,对峙于不同的艺术品格,而且在相互抵制中互相影响、彼此共存。斯克里亚宾正是受到了多方面思潮的影响,最终形成了他独具一格却又极其复杂的人生观。在他的意识中,本我与非我、理性与感性、神圣与世俗相互矛盾而冲突不断,但这却构成了他艺术创造的动力源泉。精神世界所供给的强大力量,使得笃信宗教、崇尚哲学,并关注宇宙、人生真理与神秘体验的斯克里亚宾渐渐趋向于神秘主义,关注“超我”的精神力量与“超音乐”的大胆探索。而且,这种思想的张力也投射出作曲家思维的深度以及神秘主义、宇宙主义的理想,最终成为他满足自我情感世界的一种需要。
  从一般意义上来说,神秘主义被解释为“人们通过祈祷和冥想获取真理并与上帝连结的一种宗教信念,是表示哲学、宗教意义上的思想和学说,是信仰宗教的人们的一种精神体验”①。它通常被定义为唯心主义的世界观,主张获取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并由此实现与宇宙、真理的连结。当它作为一种艺术倾向出现时,其对于音乐创作的主要影响,就是否定了音乐对于现实生活的反映,这种超乎自然法则与现实表象的思维方式,往往会带给艺术家极大的精神刺激,进而迸发创作灵感。神秘主义的音乐家信奉“在万事万物的尽头处,总有一个微妙生发的神意”,他们相信通过“大爱”能达到无我的境界,从而体验人与上帝的神秘合一。②对于斯克里亚宾来说,神秘主义已经不仅仅是宗教命题,它更多体现了人对于自我的认识,体现了神秘主义所涵盖的对于宇宙、人生、真善美的至纯信念,这是作曲家的世界观,也是他的创作观。
  因而,斯克里亚宾对于生与死、肉体与灵魂、人与神、人与宇宙做出了最终的结论,他认为自己是自身创作的作品,世间所有存在均来自于作曲家的感受,一切均是由创造活动组成的、互补的物质,只有精神上的欢乐能够获得永恒,因为它是现实世界的崇高反映。作曲家希望能够以自身的创造活动来证实这种理论,他渴望完全精神层面的美感与投入。因此,斯克里亚宾如狂人般振臂高呼,“我是上帝!我是一切!我是存在!”③
  二、神秘主义音乐的表现
  在神秘主义的创作观念形成并成熟后,它成为了斯克里亚宾音乐创作的根源,并彻底影响和决定了作曲家在创作中音乐题材的选择、旋律的写作、和声手法与调式调性的运用等方面因素,使得作曲家最终形成了个性化的音乐语言。
  首先,在斯克里亚宾神秘主义音乐语言中,最能体现他“神秘思维”作曲技法的便是建立在其独特和声观念上的“神秘和弦”。与传统和声功能体系下的和弦排列结构不同,它是由C、升F、降B、E、A、 D等一系列四度叠置而成的,有时甚至添加一些二度的叠置。虽然“神秘和弦”并非作曲家在和声运用上的唯一形式,但作为一种和弦形态,它所体现出的增、减、复音程的音响效果,仍然是斯克里亚宾个人和声观念的特征体现。“神秘和弦”的不协和因素和不稳定性,使运用这一作曲技法的音乐作品趋向于神秘的色彩变化,其中所暗含的紧张性成为彰显音乐内部张力的助推器。譬如,斯克里亚宾在《第四钢琴奏鸣曲》(OP.30)的乐曲伊始采用了“神秘和弦”,而《第七钢琴奏鸣曲》(OP.64,又名《白色弥撒》)、《第九钢琴奏鸣曲》(OP.68,又名《黑色弥撒》)则是通篇采用了“神秘和弦”的和声思维,使其成为作曲家“神秘主义”钢琴奏鸣曲中的两部代表作。
  其次,在“神秘和弦”的基础之上,作曲家又开创了“斯克里亚宾音阶”,它是根据其“所创造的四度叠置的和弦(C、升F、降B、E、A、D),将各音横向排列而成(C、D、E、升F、G、A、降B、C)”,属于“人工音阶”。④在古典主义音乐传统的作曲技法中,一般以大小调体系限制性地选择所用音阶;时至浪漫主义音乐发展成熟,音阶才以更多的形式出现——可供选择的音阶材料被扩大了范围,更多人工音阶被作曲家所创造和运用,如瓦格纳的“半音音阶”、德彪西的“全音音阶”等。这标志着浪漫主义晚期的作曲家们始终在思考如何以新的音乐语言来表现新的创作思维、创作观念和创作技法,而使音乐的音响更宽泛、色彩更丰富、创作更复杂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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