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网 总结报告 低姿态,也好看 低姿态(集锦)

低姿态,也好看 低姿态(集锦)

低姿态,也好看 低姿态被《洛杉矶时报》称为“最著名的中国影评人”、“中国的罗杰·伊伯特”  观赏伦敦奥运开幕式,不可能不联想到四年前张艺谋导演的北京奥运开幕式。我猜想,伦敦起用电影导演丹尼·博伊尔,而不是某个舞台剧导演,可能是受了北京奥运的。

低姿态,也好看 低姿态

  被《洛杉矶时报》称为“最著名的中国影评人”、“中国的罗杰·伊伯特”  观赏伦敦奥运开幕式,不可能不联想到四年前张艺谋导演的北京奥运开幕式。我猜想,伦敦起用电影导演丹尼·博伊尔,而不是某个舞台剧导演,可能是受了北京奥运的启发。论知名度,电影导演往往超过舞台导演。
  从网络反应来看,这两台大戏各有蹙拥,但同时喜欢两者的却相对较少。这是因为两场开幕式风格不仅不同,几乎截然相反。我们的气势磅礴,场面恢弘,除了唱主题歌等极少数演员,多数参演者乃这架视觉大机器的螺丝钉;伦敦这台没有整齐划一的大场面,多数表演呈现在画面上仅二三十人,但不少名人有单独亮相的机会,如时下的007扮演者丹尼尔·克莱格、当今头号莎剧大腕肯尼斯·布拉纳、《哈利·波特》的作者罗琳、憨豆先生的扮演者罗温·艾金森、古典音乐界数一数二的大指挥家西蒙·拉特尔等等。这招在中国是不能用的,否则会成为春晚几十人共唱一首歌的“排排坐分果果”。
  从视觉讲,北京开幕式更容易为全球观众所欣赏,因为画面的壮观和整齐是不需要解释的,其美感一目了然。伦敦开幕式更离不开现场解说,当然,里面大量元素属于英国原创、世界分享,如小飞侠、玛丽·波平斯、《暴风雨》。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熟悉英国文学、电影、戏剧。不过,当年我们这场也不是纯粹为了好看,它所蕴藏的文化内涵异常丰富,若没有解说,别说老外,中国人自己也未必能看出几成奥妙。但若指望人家通过一台戏便了解儒释道、四大发明、上下五千年,那是高估了观众接受能力。
  在我们一些人看来,奥运开幕式这类演出必须高度整齐,最好连演员个头都一般高。而在西方人眼里,一个舞蹈即便仅十几个人,也得呈现出不一样的种族、性别、长相,甚至连步伐快慢都可以不同。我们的最高理念是uniformity(统一),他们的则是diversity(多样)。故我们有些人认为不好的,恰是人家骄傲的。但若以为西方人做不到电脑般的动作,那就大错特错了。你可以观看西方人演芭蕾和古典音乐,那不是机械式的整齐,而是更高级的艺术整齐。若不愿去剧院,可看电影《转折点》里的芭蕾片段,或者1984年洛杉矶奥运开幕式的百台钢琴演《蓝色狂想曲》,里面的动作精准得像瑞士手表。西方人是有能力做到齐刷刷的,但是否有财力则是另一个问题。这类排练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这是他们比不上中国的地方。诚然,北京的开幕式也并非都是团体操式的节目,开场那段人数不多的现代舞(表现水墨画)极有个性。但总体而言,我们是模特表演,那个头那长相让你仰视赞叹;人家则是卡拉OK,亲切自然,让你产生带入感。
  从立意讲,北京的开幕式聚焦国家,西方普遍获得极高评价,部分原因是他们很少看到如此规模的表演,无需看出节目的深意,光是那架势便生动阐述了中国崛起这一事实。伦敦这边则聚焦人民。我们偏抒情和写意,人家偏写实和幽默。平心而论,伦敦奥运开幕式不可能跟我们拼场面,那既不符合他们的现实,也不符合扬长避短的原则。说实在,女王跳伞、憨豆搞笑已非典型的英国幽默,属于放下绅士的架子、尽量平民化的努力。当然,不能想象我们敢采用如此手法,国民性不同,国家的发展阶段也不同,均起着调节作用。那个儿童节目颇有意思,一开始是英国的福利制度,让外人一头雾水,但马上延伸到英国创作的经典童话作品,高潮处那个儿童入梦乡的近景完全跨越了任何文化差异,既点了题,又能让所有观众酥心和共鸣,那通常不是广场演出所能达到的。
  要充分欣赏伦敦开幕式,有一部电影是绕不过去的,那就是1981年奥斯卡最佳故事片《火的战车》。该片讲述两个英国运动员参加1924年第8届巴黎奥运会的故事,其中一人可算是半个中国人。他叫埃里克·利迪尔,中文名叫李爱锐,苏格兰人,出生在天津,父母是传教士。他回苏格兰读了中小学,奥运时因宗教原因放弃了一项比赛,后以47秒6的成绩打破了当时男子400米的奥运会及世界纪录,成功后回中国当体育老师。抗战时,他本拟参加飞行队,后到敌后救援伤兵和难民,直至被日军投入位于山东潍县、专关西方人的集中营,最后死在那里。他后半生的故事,很像一个悲剧版的《太阳帝国》。《火的战车》的经典音乐和海边奔跑的画面被憨豆给恶搞了一把。
  的确,本届奥运会开幕式更重电影视角,大量先拍片段乃奥斯卡的做法,好处是能摆脱现场表演重全景轻特写的不足,遗憾是对现场观众恐怕会有冷场。但这种取舍也是必要的,毕竟现场观众仅几万,电视观众几十亿。
  “P” for Porsche
  马家辉
  生于香港,湾仔长大,专栏作家,著有《死在这里也不错》《李敖研究》等作品。
  今年四月下旬某天, 早晨读报, 心里一沉: 费迪南德·亚历山大·保时捷病逝了,留下了他设计的911跑车,柔顺的车身曲线,远看像鸟的翅膀,又似鱼的竖鳍。在红尘闹市里疾驶奔驰,仿佛把大地转化成天空和海洋,自由自在,无有阻拦。
  这位第三代家族传人,是最后一代,乳名Butzi,设计了911,也爱驾驶911,五十年来几乎每天都开它一趟,简直是自己跟自己谈恋爱。他父亲也叫费迪南德,乳名Ferry,设计了356,其实是911的概念原型,早已锁定车身的线条美感,让汽车跟艺术设计挂了钩。
  Ferry的父亲费迪南德才是保时捷的原创者,人们把他唤作Professor,汽车、货车、装甲车、坦克车皆曾设计,但最着迷跑车,自组赛车活动,有专属车队。
  老费迪南德的最大本领在于引擎设计,他的理想是“让人类在地面上飞起来”,最简单的装置,最惊人的动力,最超劲的速度,最完美的汽车。
  这理念随后相传三代,小费迪南德离世以后,人间路上仍然到处可见保时捷,即如你今天亲眼所见。遗憾的是,保时捷的家族传奇却已结束。
  小费迪南德的父亲和祖父都坐过牢,因为帮助过希特勒设计坦克。老费迪南德比较惨,坐了三年牢,70岁入册,73岁放监,老病侵袭,熬了两年,便死了,有趣的是,死前仍然深深不忿,认为自己绝非战犯,只是服从领袖,指示工作。
  而且他希望从希特勒手上取得资金,完成跑车设计梦想;他没有蓄意害人,他只是不惜一切代价,“让人类在地面上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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