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网 总结报告 套_杜蕾斯空气套(全文)

套_杜蕾斯空气套(全文)

套_杜蕾斯空气套  周六的晚上,10点38分。  以往,这个时候,假如条件允许,小张和他老婆艾丽,都会在自家的卧室,打一场有计划、有准备、有激情的“翻身仗”。  结婚前,小张和艾丽是二人世界,二人一个世界;结婚后,依。

套_杜蕾斯空气套

  周六的晚上,10点38分。  以往,这个时候,假如条件允许,小张和他老婆艾丽,都会在自家的卧室,打一场有计划、有准备、有激情的“翻身仗”。  结婚前,小张和艾丽是二人世界,二人一个世界;结婚后,依旧二人世界,不过,是二人各一个世界。小张在乡镇党委,中午吃食堂,晚上要**。回家晚,起床也晚。艾丽是高中老师,讲究规律,上班早,睡得也早。每每夜里,醉醺醺的小张踏着伏尔加河纤夫般沉重的步伐上楼、开门、关门,将艾丽吵醒,艾丽在梦里已经上了好几节课了。
  一个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一个是月亮底下最晚回家的职业,太阳和月亮,只在周六晚上10点38分的时候,气喘吁吁地醒着。
  可是,这一次,当小张满怀信心地解开艾丽睡衣扣子,开始为“翻身”做准备的时候,艾丽却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将小张解开的扣子,紧接着一个一个扣上。
  “别解了,就这样弄吧。”艾丽说。
  听罢,小张有些恼!结婚这才几年啊,两口子办事连上衣都不脱了,这明显就是对自己的身体审美疲劳了嘛!
  小张硬要解,谁知艾丽没好气地将他一推,侧过身,留给小张一个问号形状的背影。
  小张莫名其妙地撞了墙,不敢动了,便轻轻地将问号扳直了,问:“怎么了?”
  艾丽又侧过身去,少顷,又侧回来,对小张悄声道:“那玩意儿,被你爸动过了。”
  小张一时糊涂,问那玩意儿是啥玩意儿。
  艾丽对着大衣橱里的抽屉努了努嘴。
  小张立刻明白了,艾丽嘴巴努的是衣橱里的安全套。艾丽的意思,是小张他爸,今天动过小两口的安全套。
  如果换了别人,这事是怎么也不会觉察到的,可偏偏就碰上了有强迫症的艾丽。
  结婚前,小张只知道艾丽爱干净,做事井井有条,娶这样的女人,干净,会收拾家。可结完婚才发现,艾丽对世间万物的形态要求太高。无论什么东西,经过她的手,必须该圆的圆、该方的方。艾丽在学校上课,那讲台必须清扫得干干净净,粉笔只能放三支,其中一支是红色的,多一支都不行。小张和艾丽大学里都是学中文的,家里,书橱内的书,必须从几千年前的先秦文学开始摆起,从左到右,一直到现当代文学,一部完整的文学发展史。连她切在盘里的咸菜,都得和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一样,一根是一根。小张就想,假如上帝也长了艾丽那样的一双手,这个世界,一定全是规则的几何图案,长江必须是直线的,珠峰都得是等腰三角形,是决不允许有鳄鱼蜥蜴那样长相不规矩的动物出现的。
  至于说,大衣橱里,那个放安全套的抽屉,最上面永远是身份证,下面是工资卡,再下面是宝宝的疫苗卡……最后一层,才是安全套的盒子。起初,小张很不耐烦,说记不住。艾丽想想,说,要不按字母的顺序来排吧,这样就好记了。小张惊得嘴张得跟瓢一样大,还是算了,就这样摆吧。
  今儿个,小张白天一天都没在家,家里只有老张和那个两三岁大的儿子。儿子太小,根本够不到大衣橱里的抽屉,能够到的,只有老张。
  小张安慰艾丽说,兴许是爸找什么东西的,然后就把安全套盒翻到上面去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不至于把今晚的常规活动都取消了吧。
  艾丽没说话,小张又开始琢磨着怎么能把艾丽衣服剥下来,艾丽仍不愿“赤诚相见”,小张便气咻咻地说自个儿在镇政府被领导们像只小公鸡一样拎过来、拎过去的,回到家,连老婆的衣服都脱不下来,我他妈的还算是男人啊!
  艾丽突然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正襟危坐地指着小张说:“你,坐好。”
  艾丽每每这样说话,就意味着她又要“上课”了。
  艾丽“上课”从来都是从生孩子开始说起。
  当初,生完孩子,艾丽就在请谁带孩子这事儿上和小张产生了分歧。艾丽想让她妈妈从苏州老家过来,可艾丽的哥哥也刚刚有了儿子,需要人带,加上艾丽的父亲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于是就让艾丽自个儿找保姆,可是小张却不想用保姆,坚持让他爸从农村过来,小张他妈很早就去世了,老张一个人在农村挺孤单的,让他来带孙子,也算解解闷。更何况,老爷子一直就有这样的愿望。
  可是,老张根本不适应城市的生活,他的观念、做法,特别是卫生习惯,让艾丽根本无法接受。
  比如说,小张他爸能把孩子尿湿的衣裤和大人的内衣裤一块儿洗。带鸡屎的蛋稍微冲一冲就放粥锅里和米一块煮。要知道,平时,小张把孩子的热粥放嘴边吹吹都不行,艾丽怕唾沫星掉到粥里,恶心。
  老张年轻时上船,心野得很,老了,上岸了,对陆地上的一切新鲜无比。没事,就骑个车子,带上孙子,县城一日游。
  艾丽听育婴专家讲,宝宝不能老是在外面,不然长大了,坐不住,没耐性。可老张嘴上应着,做起来还是旧一套,拗得很,陆地上的规矩,对他不管用。
  有时,宝宝在外面进了风,回来感冒流涕发高烧,又是打针又是喂药,艾丽肺都要气炸了,可老张却若无其事地说:“小孩发烧长心眼儿。”
  艾丽就那么如数家珍地一件事一件事地摆在床上,小张低头听着,说得浑身赤裸的他所有部位都在羞愧地耷拉着。他能说啥呢,这娘儿们虽然忒较真,但在外人面前,从来给足了他的面子,大学里,他们俩是同学,艾丽是他的小师妹,小师妹从苏州老家千里迢迢地跟过来,容易吗!
  况且,老张年轻的时候,并不规矩,这一点,小张心里有数,艾丽也略有耳闻。
  多年前,那时,小张他妈还在世,小张还上小学,一次,老张出海回来,小张他妈从老张的包里无意中翻出一条黑色健美裤,二十年前,这种紧身裤刚刚流行,许多农村妇女,起初都不好意思穿,小张他妈以为是给她买的,哪知一细看,腰围小得跟水蛇似的,和自己的水桶腰压根不是一个口径的。
  小张他妈心里有数,但没出声,后来,偷偷去找一起上船的那几个同村里的爷儿们,那帮爷儿们缺心眼,禁不住小张他妈绕几个弯子,食物中毒似地把真相全吐出来了。原来,老张出海的时候,时常把船停在山东岚山港。也就在那儿,老张和一个寡妇好上了,据说,那女人虽然生在海边,但皮肤跟白面馒头似的,在海上漂久了的男人,看她一眼就想回归大陆的怀抱。那裤子,是老张买给那寡妇的,不想靠了岸后净想着“白面馒头”了,忘了给她了,还就这么心眼实诚地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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