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网 总结报告 艺术展前言 [补丁美学—土语·2012李向明艺术展(前言)] (大全)

艺术展前言 [补丁美学—土语·2012李向明艺术展(前言)] (大全)

艺术展前言 [补丁美学—土语·2012李向明艺术展(前言)] 七年前,《土语·2005李向明艺术展》曾经在中国美术馆2号厅展出,一晃七年过去,向明又有一批新作呈现在大家面前。这批新作较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依然没有离开“土语”,依然是对“土语。

艺术展前言 [补丁美学—土语·2012李向明艺术展(前言)]

  七年前,《土语·2005李向明艺术展》曾经在中国美术馆2号厅展出,一晃七年过去,向明又有一批新作呈现在大家面前。这批新作较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依然没有离开“土语”,依然是对“土语”的延伸。
  “土语”者,大而言之,本土语言也;小而言之,乡土话也。向明的艺术叙事,一离不开中国这块本土,二离不开太行山区这块乡土,他就是用中国的方块字,操着太行山的乡音土语叨叨着他的重重心事,叙说着他对父老乡亲的爱。
  
  
   2005年以后,李向明到河北农村收集了大量有补丁的织物现成品,清洗后作为材料不断用到他的作品中。从此,这一新的媒介不断给他的作品带来新的气息,改变着他的思路。近两年,他索性将它们当现成品使用,将有补丁的织物直接呈现、将有补丁的口袋、扬场的木叉以装置的方式展示。
  一件日常的生活用品何以可以指认为艺术?指认的理由是什么?生活与艺术的界限在哪里?从作为材料使用到作为现成品直接挪用为艺术,在李向明也曾经历过反复思考,好在用现成品做装置已经不是什么新发明,但如果把一块补丁直接指认为艺术,就必须得给出一个说法。
  李向明曾这样描绘他从乡下收集来的这些织物:“在我发现这些或有补丁或有铭文的粗麻口袋或衣物时,不仅是它们的材质美感给与我视觉上的冲动,更为重要的是在这美的背后牵动我内心的那群人,那群代表着一个农业大国的大多数的平民……生活的、文化的、历史的、以及政治的、人生的,统统在脑子里打转。于是,这些实物让我感到它们自身的神奇力量在向我炫耀向我诉说。”
  
  无疑,这补丁背后的义涵才是艺术家最希望揭示、也最希望他人能理解的部分。但我还是想把视线引向“补丁”本身,因为“平民美学”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而不借助于“补丁”来阐释,但“补丁”所阐释的必定会涉及到平民美学。虽然打补丁的行为是功利的,是为修复织物用品的破损之处,但“打补丁”这一行为的结果却是具有美学意味的。因此,“打补丁”的行为过程、对补丁的形状、大小、颜色的选择,以及缝补技术的高低都在审美观照的范畴之内。同时,“补丁”也是“平民美学”的产物,一件衣服或一件生活用品,在物质匮乏的平民阶层不可能穿破了就扔,用坏了再换新的。他们一定是穿到不能再穿、用到不能再用为止,因此,我们常常看到一件用品上有无数个补丁,甚至是补丁摞补丁,外面补了里面补。因为平民的观念是“笑破不笑补”,衣服破了会露出皮肉,不雅,所以一定要补。但补丁不可能和原有的衣服质地、颜色一致,这种必然会出现的差异,以及补丁和补丁之间大小、颜色、距离的关系,便构成了一种对补丁本体的审美判断,也即“补丁美学”。向明将“补丁美学”运用到绘画中,就具有了一种方法论的意义和创造一种新的构成语言的意义。
  正是这些材料的发现和使用,改变了他的艺术格局,使他的抽象作品更趋向于构成主义特征和强烈的物质感。而从材料的借用到现成品的挪用这一转变,表明他对这些现成品自身的完整性和叙事功能有了更充分的信心。此前,他总是试图改造它们,强制让它们进入他的审美系统,这一改变使他明白:这些现成品自身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不做任何改变而直接呈现它们可能更符合这些“自主结构”的价值。这些“补丁们”在农妇手中的不经意组合,当它们的实用功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以后,李向明发现,它们不正是最具有本体意义的形式自身吗?向明这一“顿悟”不仅使他的艺术进入到一个新的境地——返回到马列维奇“至上主义”的观念之中,而且是以现成品的方式。这便是我所命名的、为向明所创造的“自然构成主义”。
  将有“补丁”织物做为“现成品”挪用,在观念上接近马列维奇的“至上主义”。马列维奇在抽象艺术与抽象理论的探索上比康定斯基走得更早也更远,观念也更纯粹。马列维奇那幅用铅笔在白色画布上细细涂出一个黑方块,是他最有代表性的构成主义作品,手法最简单也最新颖。奥斯本说:“在整个艺术史上,还没有过像至上主义所带来的观念革命这样与过去的一切彻底的决裂。”并且“与久远的、‘自然的镜子’的艺术观念正面冲突。” “一件至上主义作品的绘画要素,也不再是从自然外观中抽象出来的,如马列维奇所说,它们是艺术家‘什么都不用’而创造出来的……作为一个整体的作品,应该由它本身的存在,而不应由它可能‘告诉’它本身之外的什么事物而成为一个要求得到确认的自主结构”。“一件艺术作品由于它本身的存在才是‘现实的’,是一件真实的事物,而不是自称为不同于它本身的任何事物,或呈现、抄袭不同于它的任何事物;也不是由于真实的再现或可信的语义信息。由于它是一件没有技巧或幻觉的人工制品,它才是真实的。”这一强调绘画是一种“自主结构”的现实存在,无疑是一种极端的绘画本体论。正是在上述意义上,李向明借用“补丁”这一“自主结构”和“人工制品”回归到马列维奇的至上主义。都是农妇所为,补丁和剪纸的差异就在于前者并非是“从自然外观中抽象出来的”一个什么,补丁就是它本身,就是它自己,就是一个“自主结构”,此外什么也不是;而剪纸却是指向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东西:一朵花、一只鸟、一个老虎等等。剪纸因而失去了自己的本体,因而不是一个不依赖外在事物的“自主结构”。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向明在把“有补丁的织物”当材料使用了一个阶段以后,突然顿悟到它自身的独立价值,它们本身已经是可以独立存在的一个“自己”,仅此一点(不论它自身还内涵着怎样的社会学价值和意义),我们就可以确认这些“平面”的现成品作为构成主义作品的独立存在的意义,也是我把这些作品称之为“自然构成主义”的理由。
  (贾方舟:《补丁美学:论李向明的自然构成主义》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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