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乱花渐入迷人眼
散文|乱花渐入迷人眼
援疆生活往往清苦,队友毕伟就撺掇我:“老吴,来点带彩的文字,命题作文: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墨香的文字里轻嗅援疆日月的芬芳,烤馕饼、罐子肉,喝干杯中酒,犹幸有红妆,但不能狂。
因此权且对仗一句:乱花渐入迷人眼。
品味人生,让戏谑添彩,时光知味,三笑徒然当一痴。
筑台自槐始,由于喀什地委组织部、医院班组领导的厚爱,我们这批几无从官履历的“白衣卿相”很快“手握重权”,代职是假,挂职是真,初来甫到,就为医院建设出谋划策,有时彻夜商榷。饱学儒士,悬壶为己任,在医院各处“关卡要塞”熠熠生辉。
数着浪花一朵朵,可爱的援疆医疗菁英,不一而足,也就采撷花絮略表:
我是谁?最了解的人还是自己,打响名头真的得自我标榜:球球。滚滚圆圆,贴切;喜怒嗔骂,反正都恰如其分。记得春晚有一联:“菊短兰长花酝彩,寸木难道也成材。长兰短菊各自开,只要善良人可爱,黄瓜土豆一样乖!”作为创伤中心的筹划者、领头羊,事无巨细,从头到尾,事必躬亲。
自然,与我创伤骨科少不了的冲突。
我是粗人,一根肠子通屁眼,免不了拍桌子骂娘。
两人吵吵闹闹中,他却让那份真诚感化我,结下“落地为兄弟”的深厚感情。每遇他创伤抢救、抗疫入舱那副拼命三郎的架势,我也会心庝来句:老弟,悠着点。望着刚起步的创伤中心,而我们快到期了,“愁绪里格万千压在心间。”看来,他铁定了还会来干上三年两载。
水深波浪阔,保重!
集芙蓉以为裳,似乎名字里带“蕊”的都是高挑靓丽的女神,如玩排球的赵蕊蕊。我们医疗队的大家闺秀,在她身上没有半点世俗的痕迹,明眸善睐,无形中再添一份优越的气质,好像对一切功利看得那么透切。深居简出,翩若惊鸿,明明有颜值担当却要从事恐怖的专业:肿瘤。而且干得一丝不苟,高屋建瓴。我们联系不多,记得有两次央求她组织骨肿瘤MDT远程会诊,第一次圆满,风生水起。另一次,待她安排差不多了,病人转院,事到临头,我方才记起告知,有些惴惴不安。她仍能风淡云轻来句:“没关系的,吴主任客气了。”舒坦。虽然孤傲,但与队友见面,“老哥好”“大师兄,二师兄好”,谦和,让人如沐春风。
好花绿叶衬托,下次北湖散步,能陪你吗?
“何若柳絮空中舞?”在喀什的冬季,想听纯正的英文、地道的粤语,那得备好纯酿,半酣中听医疗队苏小妹娓娓道来。活泼开朗的小妹,文采极好,爱好广泛,柳絮才女。大家聚一块,没那么多扭捏,荤素搭配,她并不介意,不设防的人缘关系才叫暖心。有天,聚餐,济济一堂。林院晚到,推门第一句就是:“哇,苏小妹,老远就听到你呱呱的声音。”
可爱乎?闲暇之余,我爱舞弄些儿文字,不时,她会搬出她老老前辈的诗句:“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揶揄,仿佛洞悉我既往的辛酸和委屈。把才华融入业务,讲情怀,表奉献,谁的年华酿了酒?在冷僻的学科中默默耕耘,收获幸福,敬佩。
下次聊聊搞不球懂的血液科故事,好吗?
医疗队里之“花魁”,浓墨重彩的自然是林院,我们的队长,因为他绝对是一道风景,高大俊逸,才华、行操队里无人企及。记得我曾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形容,的确如斯。我喜欢古风儒雅的名人,特别是从容在睫,优雅在心,一言一行都是书卷气的领导,在其麾下工作该是一种修来的福分。
我同队长是邻居,却并不熟络,因为我敬畏“学者”“杰青”,在他面前总有些手足无措。只知道他工作起来焚膏继晷,肩上挑起的是清风明月、草长莺飞和浩然正气。“古之君子,其责已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见我常加班手术,经常嘘寒问暖:辛苦了,多休息。介绍我时常挂嘴边:援藏援疆,手术达人,大情怀。其实,陆海潘江,我哪能望队长项背!当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对队友他都是含着口水,赞不绝口。
队长务实,不求噱头,碌碌有为谱华章,正如这份自信,在其领导下,如今的喀什医院,南疆“航母”,呼之欲出。功成名就。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不一枚举,乱花渐入迷人眼,可讴歌队友太多,太医学士昭辉,笃学务实吴晖,砥砺奋进陆立,梨花带雨欧阳…整一首援疆医疗交响曲。来是偶然,走是必然,一年很短,短得来不及细品初春到殷红窦绿,就要打点素裹秋霜。
让我们携手炊烟,淡看流年,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我亲亲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