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大名古城大剧院的味道
散文|大名古城大剧院的味道
那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春或者秋的一个晚上,至今念念不忘的,一段在的大名城戏院里看戏的经历。记忆中,那天早早地吃完晚饭,父亲把我放在红旗二八自行车的大梁上,驮着我进城去看戏。现在想起来,看的什么剧目,没有一点印象了。恍惚中,七品芝麻官鼻子下一小撮胡须、鼻梁上画着一片白的滑稽形象,和卷席筒中的小儿子在竹席子中滚来滚去的动作,还有那么一丝影子!实际上,真正不能忘记的,是在看戏前拐到一个叔叔家得到的一个红苹果,和看完戏父亲给买的麻子叶包着的水煮花生米的味道。
后来才弄清楚,那个叔叔原来在我家参加过农业劳动,和奶奶感情很深。多少年以后,我在整理父亲的旧书籍时,看到了那个叔叔在武安工作时写给父亲的信,他称呼父亲为哥哥,母亲为嫂子,提到我奶奶就说咱娘。两家之间应该不断有来往。我上中学之前,还有印象,我的小姨在他家帮他家看过孩子,母亲带我和她还一起在东大街的工会大院内玩过。他家住在南大街路西的一个带排扇门的小院子里,那天在他家我收到了自己的第一个苹果,红红的,很漂亮!是否舍得吃掉了,还是拿回家里和弟弟们分着吃了,已经没有印象了。真正到了剧院,现在想起来的印象,是剧院很宽大,人们拥挤着进去,父亲用肩膀扛着我,进入影院,坐在中间稍偏后的一个位子上,位子是连在一起的折叠式硬椅子,很光滑,剧院上面还有一个半层也可以座人,舞台很宽敞,拉着幕布。
咿咿呀呀听完戏,已经是半夜了,挤出影院,半圆的月亮远远地挂在半空。戏院门口有推着木头独轮车买瓜子、花生仁的小贩,点着燃煤油的马提灯。父亲买了一包用麻子叶裹着的水煮五香花生米,分给我了一把,攥在手心里,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吃一颗,那软糯咸香的味道,至今难忘!记于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五日,以忆母亲之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