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走进你是我思念你的佐证。
散文随笔:走进你是我思念你的佐证。
偶见一位博友写他将溪边两石子垒成一石星人,自觉妙趣天然。便有人留了评论,其中有两人觉得这垒起的石块像只兔子,还说添两只长耳朵就更像了。我依着这话又仔细看了看,嗯,是像个兔子,不过这旁边的圆形石块莫不是——上面的纹理着实像月球表面,这是一块遗落人间的月亮碎片,我不禁欢喜这块圆石。
肯花时间联想的人,是有趣的,那么,发现趣的过程对他们而言从不会被当成在浪费时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陶潜诗《饮酒》中的名句,“见”字用得极妙,是无意中偶见,不是刻意寻求,苏东坡曾称其诗“采菊之次,偶然见山,初不用意,而境与意会,故可喜也”,山,默默矗立着,是无数车马抛在后的风景,却在陶潜笔下见了灵性,这何尝不是一种趣,一种超然忘机的意趣。
李太白在《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一诗中写道“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月伴人归来,契合着人脚步的快慢,是趣也;“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悬垂的藤蔓不勾一勾衣角还不肯作罢,这条必经之路,且输它拦一拦,绊一绊,是趣也。趣是眼到,而后心紧跟上来。连天上云行匆匆,地上瞧云的人都觉出趣,他们之中有的推敲着云的各种状态,比方说“云是阳光与风的翅膀,云是闪着花蜜的白蛱蝶”,云是素颜韵脚诗,云是揉皱了又摊平的信纸,云是大山里徒步的邮差,云是月随意披着的一块锦被,“云是越走越遥远的橹声”。趣,无处不在。在日子里,趣,清淡而有味。
那味许是约莫故人至,摆好碗盏,闻着酒香先醉一分,斟着月光再醉一分,或是残棋未了,换树影比划着未完的对弈;两山深情相望,夕阳将余晖一寸一寸铺盖在心上,或是守着会开花的思念,枯坐到鬓发先丝。趣,有如流水般缓缓流淌的踪迹,当你发现了,觉知了,趣就妙了。不得不说,人本身也有有趣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话想必都不陌生。什么样的人算是有趣呢?恋爱中会制造浪漫的一方,是有趣的;朋友中常常调节气氛的,是有趣的;热爱小动物的人也该是很有趣的,平时严肃话不多的人也不能说他们无趣,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完全无趣甚至不知觉趣的人,只是在一些环境之下无法流露出有趣的一面。
世俗磨平了人的棱角,也打磨了骨子里的“趣”,慢慢流失了很多趣的元素,但我始终相信趣是天然,现实中的种种会打通每一根筋脉,雕琢出属于每个人的“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