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沉浮,要走的总归要走,要留的总归会留
人海沉浮,要走的总归要走,要留的总归会留
/01/
夜深晚了,我挽了壶温酒,嘴角是泪珠,也不知挂了多久。
昨日的夜,我仍旧坐在这家酒馆,对面是她那张青涩的小脸,淡淡的红晕在婉转。面前是素锅,仅有几碟菜,没有肉,水汤也没有滚烫,跟我们之间无言一样。她的眼波在婉转,娇小的袖子挽的很少,身体在打颤,窗外是雪与寒风在吵,我眼里太过平淡无感。
她开口了,张张嘴,最后夹了一片菜叶,轻轻的嚼着,打量着我。我没有盯她的眼,自顾自的低头,眼角有些抖,锅里的水开始沸,突着一两个水泡,店里不算安静,四周却沉默的吓人,夜太黑了,似乎我的心在打颤,揪疼的难受,房间不能说暖,我只能勉强握紧了手掌,掌心还算暖。
微微抬头,她的衣角很白,很宁静,清丽的布料是我那天为她选的,她好像比我更冷,那件衣服太薄,我在出神。
/02/
站起身来,她不说话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我愣着神,没发觉,那空中有泪花,比零散的雪好看。这才后觉。我猛地起身,拉住了她的手,入掌微凉,这才看清,她的眼睛很红肿,泛紫的眼皮不住的颤动,一颗颗泪珠在我的掌心与她的手上滴落,她的睫毛很长,此刻却如霜打了,比我领角的皱渍都难看。你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怎么这么难猜。
我颤抖着手,她没挣扎,只是在质问我,我那双泛紫的眸。
雪下的更深了,她扯着我走进了雪里,雪花很大,风也很冽,大衣的帽角也挡不住,冷冷的打在我的面上,她则被我裹进了衣服里,他挣扎的很厉害,泪珠打湿了我的衬衣,上面有只熊,是今天特地穿的,也挡不住这风,前方是桥洞,车辆少得可怜,那里可以避雪,我拥着她向哪走。
我走的很慢,任凭雪花打在我的脸上,想打醒我这个冰冷的人,我真像个刺客,太过冷血。雪下的愈大,我走的愈慢,时间很早。她不在挣扎,静静的俯在我的胸膛,身子不住的颤抖,眼睛中是泪在流。
空气更静,几缕清明的灯光散落在路旁,做出三两个影,单调的那么呆着,常青树方被剪了,枯黄了几根树枝,前方的桥洞近了吗?我看不清。
泪花流干了,夜色也流干了,脸庞火辣辣的生疼,怀里还有那芳香的体温,桥上是一列早晨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