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不烂的口香糖
嚼不烂的口香糖
岁月不卑不亢地淌过俗世风尘,朋友都说,做人不要太多愁善感了,我静默,其实我又何尝不知晓呢?可是,却总是奢望用一些字符一些段落,怀抱着最初的感动去祭奠那些早以随记忆风化的人和事。
不知何时起就如此眷恋,习惯于一个人时独自在记忆的长河里徘徊,拾拣那些往事,用一些章节段落以另一种诠释来还原最初时的感触,偶尔落笔心情,不在意是否独自吟唱,若有人凝神细品,亦自当莞尔。等时间,愿拂去字里行间那些布满尘埃的感伤,给予一片空白,让安然幸福在这清淡的空间里荡漾。
记得,那一年,离开熟悉的人,离开外婆的酥油茶,在母亲的陪伴下,几经颠簸来到这里。在不习惯不安中,她们上演了“他乡遇乡音”的戏码。
后来,寝室里吃提子时的食不知味;街上流涟时的不知所措;夜里漫步校园时的尴尬串起了她们。虽然夜夜依然恶梦绕颈,因为身边的相依相伴,不安在逐渐消退。身边触手可得的温暖,像极了彼岸那片开的灿烂到糜颓的油菜花。
记得,那时,课桌上那个绿色和粉色各自装着凉开水和咖啡的杯子看起来那么的突兀,却又是那样的温馨。对了,还有散落的棒棒糖。
记得,山体滑坡阻断了回家的路,必须要爬过一段路。傻里傻气的她们拖着装满衣服和书本的旅行箱,艰难的行走在岐岖的碎石路上。路边有人要价帮忙,她们忙着摆手拒绝,“靠自己”在笑声中显的那样悦耳。记忆里满身灰尘的她们显得那般明亮动人。
记得,离开家人的庇护,独自乘车来学校。提着苯重的行李,车子蜿延在颠簸的山间道路,旁边滔滔水流声,喧嚷的车厢。时常想起那时彼此间的静默,靠着椅子仰头的她和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她,只是都泪流满面。
山间偶尔有村庄投射的灯光,像极了家里厨房的那盏灯!到学校了,打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后,就到市场门口那家刀削面吃饭,或许是烫热的汤温暖了伤心的胃,心情也似解冻了般。
记得,那一次决定骑车去玩。虽然以前都不会骑车,可是那一次却敢第一次学就走那么远,虽然担心却不害怕,因为知道有她会陪她。一路上,她一直压尾,她一直相伴左右。
记得,曾经幻想,赞到足够的钱,就从这边一个县城出发到云南去,去看蝴蝶泉去。只是还未实现,她们……
有时候,面对生活中的一系列问题、困难、面对别人善意或恶意的指责快要放弃时,会想起她说“自己选择的路,那怕跪着也要走完”,她从此记下并时常想起。
去超市看见抹茶味的奥利奥,总说想吃又总说太贵,其实是怕破坏记忆里那一抹茶香。有一次买了口香糖,试着拿出一片分成两半,丢一半,留一半。后来总感觉怪怪的,后来再不愿意那样做。一片一人一半,只对对的人。
三年后的一个聚会,在迷离的霓虹灯下,在震耳的音乐里,蜷缩沙发里,她在她耳边说着“…回不去…”她在她耳边说“…太多无法解释的误会…” 后来记得那晚流泪的双眸,和哽咽重叠着的“回不去了”“对不起”。
知道了,忘了自己可以成为对方的唯一,都只是拚命的去做对方的唯一。忘记了,即使形影不离,有些误会也会美丽的致命。一句好好的,相信懂得!
总会翻起些陈年旧事和往日的情愫,自作多情的感动一番,一个人静静的沉思、想象,重温当初相遇的第一个眼神、第一声问候。穿过风花雪月的记忆,终于看见真实,那是过尽千帆之后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