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丨希望
散文随笔丨希望
天地变了颜色,风依旧那么惹人喜爱,一次又一次地串联起被人忽略掉的消息。一切都在等待,这等待没有理由,只有沉默。
雨还没有从天空中落下,一切就还没有改变。支丫丫的树枝任绿叶的放肆地走动,永不停息的想象重合了印象,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恍似什么也不明白。目光未曾远离窗外的一片天空,那香樟树已经比三年前更加粗壮了,而自己呢?未见得比三年前更讨自己喜欢。世事无常,没人能够预料,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如今的境遇。往常悦耳的鸟鸣在此时却怎么也听不到了,连这仅有的一种安慰也要抛弃自己了么?他的神情恍惚,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楚。还好,有几声虫子的鸣叫声在幽荡,他的心被带入了往事的印象。
所有能够使自己麻痹的事情他都做过了,所有能够让自己沉醉的事情他也都做过了,种种的颓废,抑或着追寻,都不能引起自己的放松,如今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只有静默,只有静坐,只有聆听。独自等待的时间,人才能探寻自己最隐秘的本质。
等待,他在等待,仿佛是在等待。只是心中还存有迷惑,那等待的到底是什么。
有一阵风吹来,他没有躲避。一阵寒颤传遍了身体,手心所接触的衣角已经湿透了,他才发现自己未能放下。
他突然记起了一个和此时相同的下午,也是夏末傍晚,自己独自坐在树下,风把所有的故事带来了又带走。那时的自己何曾想到如今,却又和如今那么相似。
他的头痛了起来,比以往更加的厉害。希望犹如地狱里的烈火把他撕得粉碎,原来自己的内心还存有希望,他这才意识到。随之,苦笑了一声。他深刻地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的绝境还保留一丝希望,正是这希望让自己活下去却倍受煎熬。
这痛的感觉,带着无能为力的呻吟,却并不让他觉得可怕,反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原来只要习惯了一件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痛的还是甜的,都将成为最真切的温暖。
风又吹来,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再次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一隅,云彩似乎更加厚重了,把最后一点湛蓝的光彩也遮住了。他轻轻笑了一笑,就像许多年前一样。只是此时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笑。
疼痛感再一次袭来,他蹒跚着走进了屋里,躺在了黑暗中的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