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为何至死不进京就医】 许世友墓一天一瓶茅台
许世友戎马一生,1982年从广州军区司令员退下来后,大多数时间住在南京。1985年被查出肝癌,但他却执拗不去北京就医,这中间有着怎样的隐情呢? 腹痛难耐被查出肝癌
1985年春节前夕,许世友感到腹部时时胀痛,他总是咬着牙忍着,没有当回事儿。不仅如此,他还不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家人知道,以免大家认为他“身体不行”。3月的一天,许世友早上没有吃早餐,根据工作人员的安排,今天让他空腹到上海华东医院去做个例行查体。在抽血检查时,医生发现许世友的甲胎球蛋白测定结果非常高,每毫升甲胎球蛋白大于 1000毫微克,超出正常值 40倍以上。显然,华东医院检查的结论,对许世友的健康状况第一次亮起了“红灯”。
两个月后,南京军区总医院对许世友进行体检,给他做了个肝脏 CT平扫和 B超检查。军区总医院的检查结论为:“除有肝硬化的现象外,未见明确的占位性病变。”这里所提到的“占位性病变”,实质上就是通常说的“癌症”的同义语。大家为此松了口气。
7月5日,南京军区总医院重新化验许世友的血样,每毫升中甲胎球蛋白的含量仍大于 1000毫微克。 7月 19日,为了排除验血过程中的不确定因素,医院再次给许世友抽血复查。结果再一次牢牢地“钉”在 1000毫微克之上。接二连三地出现“红灯”,可许世友却一概不知。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身边工作人员,都严格遵守军区领导的指示:对许世友的健康状况,一律保密。
军区领导对许世友的健康状况非常重视。很快,一份标题为《许世友同志健康情况报告》的红头文件,以南京军区总医院的名义正式成文,置于南京军区首长及中央顾问委员会首长的案头。“报告”是秘密的,只印了 10份,被限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传阅。“报告”的诞生,表明了南京军区总医院各科专家,终于取得了初步的较为一致的意见。其实,按常规情况,测定甲胎球蛋白,再结合临床症状,对于诊断肝癌,具有重要意义。每毫升大于 1000毫微克,几乎可以确诊为原发性肝癌。可是,医学专家们有些过分谨慎,加之在 20世纪 80年代中期,肝癌普遍被视为“不治之症”,正如一位参与会诊的内科专家和下属说的那样,谁愿意在许世友身上先下这个“判决”呢?因而,几乎可以确诊,却始终难以确诊,使许世友病症下结论的问题,变得复杂起来。而此时,许世友一直自我感觉良好。他满脑子认为,自己还没有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
这期间,许世友正在青岛参加中顾委会议,住在山海关路 15号。他仍和往常一样,按自己惯有的生活方式愉快地生活着。只是腹部胀痛发作时,那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想到自己身体上可能出了“故障”,可疼痛一过去他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而南京的军区党委领导却没有他那么轻松,在看过“报告”后大家感到心里不安。尤其是报告上的那几句定性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常委们的心头。报告上白纸黑字地写着:经研究认为有肝硬化病或肝硬化基础上发生癌变,为明确诊断,建议迅速到解放军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会议结束后送许世友到北京 301医院住院治疗。而此时,许世友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三次拒赴北京就医
军区党委的意见是让聂凤智做许世友的工作,劝他到北京去作进一步检查。在谈话过程中,许世友一直兴致很高,当聂凤智问及他最近的身体状况时,许世友非常自信地说:“好,很好!”聂凤智委婉地提出,南京来了电话,说检查报告出来了,肝部有点毛病,可能是肝硬化。许世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既不惊讶也不紧张。聂凤智又小心地建议,会议结束后,由青岛直接去北京,到301医院去作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许世友当即干脆地回答说:“不去!”聂凤智在许世友手下工作多年,了解老上司固执的脾气,但此时,他还是不死心,耐下心来再劝说:“肝上的毛病不能轻视,北京的检查手段先进,治疗条件比南京、上海都好出许多倍。”许世友仍是那两个字:“不去!”何鸣曾在南京军区空军机关门诊部当过主任,有比较丰富的医疗和保健知识,她了解301医院,作为全军的总医院,不仅各种医疗设施、检查手段堪称全国一流,而且各科专家教授云集,对治疗各类疑难病症很有一套。于是,她又苦口婆心,非常有针对性地劝许世友要及早到301医院去检查治疗。任凭何鸣怎么劝,许世友还是不去。会议的间隙,聂凤智和何鸣便动员杜平、唐亮、萧望东这三位南京军区的老领导,也是许世友的老搭档,来做他的工作。可是以固执出名的许世友司令员,不管大家怎么说,就是一句话:“我不去北京,我不上301医院。”许世友为什么不肯上北京、不愿到301医院,个中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在许世友病重期间,时任301医院政治委员的刘轩庭,陪同两位医疗专家来南京为他会诊,同时带来了一箱供治疗用的进口白蛋白。刘轩庭是许世友的老部下,来北京前在南京军区后勤部任政治委员,对许世友的性格很了解。在病榻前,许世友两眼紧紧地盯着刘轩庭,欲言又止。刘轩庭侧着身,向老司令员问道:“首长,你转到北京治疗多方便啊!”“我不去北京!”许世友说。“为什么不去呢,北京的条件好呀!”“北京的路太窄。”许世友说。“北京有长安街,路很宽啊。”“人多啊……我吵架吵不过他们。”许世友所说的“他们”到底指谁,刘轩庭不好问穿。但许世友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没有一时点破。
不上北京,可许世友回南京之后也不愿住院治疗。许世友依然我行我素,任凭在宁的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们怎么劝说,就是不愿意作进一步的检查治疗。他固执地住在南京中山陵8号,一步也不肯离开。许世友讳疾忌医是很有历史的。在战争年代,他每次负伤后,都是用传统的土法偏方治疗,不愿吃药打针,更不愿进医院接受手术。解放后,随着医疗条件的好转,许世友还是不愿到医院去。
疼痛难忍几欲自杀
一生转战南北,大难不死的许世友,根本不把一般的伤痛放在眼里。长征时期,他挂过7次彩,有时伤得很重,就先取出子弹,再找点倭瓜瓤子糊上。他给部队讲传统时,多次这样说:“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就是在医疗条件大大改善的和平时期,许世友也懒得看病,怕打针、吃药,更怕住院治疗。他不爱听医生的话,自己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医生给我看病,怎能比我自己了解自己的清楚?”“要是全听医生的,人就活不成了。”“医生给别人看病,他能看自己的病吗?如果是这样,医生都是百岁的寿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