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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真纯”|世良真纯(集锦)

谁动了我的“真纯”|世良真纯摘要:迟子建笔下的各色人物似乎都呈现出一种不羁的个性张扬,而在这些人物身上所表现的轻快、逍遥的背后却也折射出了现实的憋闷与繁琐。本文在分析迟子建小说人物 “真纯”的内在精神内核和“不羁”的外在行为表现的同时,指出。

谁动了我的“真纯”|世良真纯

  摘要:迟子建笔下的各色人物似乎都呈现出一种不羁的个性张扬,而在这些人物身上所表现的轻快、逍遥的背后却也折射出了现实的憋闷与繁琐。本文在分析迟子建小说人物 “真纯”的内在精神内核和“不羁”的外在行为表现的同时,指出作者借由小说人物所要传递的其对现代生活的忧虑和反思。
  关键词:迟子建 不羁情怀 现代化 反思
  “真纯”是迟子建对美好人性的礼赞,是照亮迟子建心中理想人物心灵圣地的曙光,是迟子建赋予其笔下不羁之人浑然天成的纯粹性情,是她对家园故土的深刻怀恋,也是其对现实世界的美好向往。
  一、不羁情怀之成像
  (一)单刀直入的形象塑造
  迟子建描写人物,无论是面貌、体态还是衣着、气质,多是一次性的勾画,在读者脑中瞬间形成立体的影像。迟子建笔下那些让人称奇的本真不羁之人都有着让人过目难忘的深刻轮廓,隐隐的透着一股豪迈之气。《草原》中的阿尔泰,“他的脸很宽,五官分得又开,加之脸色泛着古铜色的金属光泽,因而看上去很硬朗。”《微风入林》中的孟和哲“他就像一棵经历了千万年风雨仍然挺拔的苍松一样,巍然矗立在她面前。”不用人物说话、行动甚至做表情,读者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硬朗傲气,洒脱不羁。
  在她的行文中很少侧面穿插,总是一次性的给人物把追光打足。岸边捕鱼的吉喜,草原上奔驰的阿尔泰,山林中打猎的顺吉,小酒馆中休憩的云娘……每一个人物都直逼眼球,振彻心灵。
  (二)逐级深入的心灵呈现
  “作为过程存在的人的心理,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不是凝固的,而是流动的……人的心理具有流动性,作品中的人物也有其心理流程。” 迟子建在《微风入林》中细致的描写出方雪贞在去见孟和哲之前微妙的心理流动。方雪贞本来不想去见孟和哲的,可“她不时抬眼望着窗外,看着越来越浓的夜色,想着那片幽静的林地……”她走出屋门后又折回屋里,可总是心烦意乱,于是她又走到窗前。“她觉得黑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诱惑着她”。最终方雪贞出了门,走向了月光下的树林,走向了孟和哲。方雪贞在窗与门的来回折返中,心理活动不断变化,动摇于去与不去之间,最终在灯光与月光的交相辉映中迎向了月光,恣意于开阔的林间。
  “外部原因是客观世界对人物感官的刺激,甚至一声细响、一阵细风、一个闪烁的眼神,都能引起人的心理波动。人物心理变动的内部原因,是不同欲求的矛盾运动。” 方雪贞想着幽静的林、月亮和马,还有曼妙的微风便坚定不下去了,方雪贞最终走出了那压抑的房子,冲破了那无形中的桎梏,一步步的走向充满生命力的自然,也放飞了原本被绑缚的心灵。
  (三)多重角度的人物对比
  迟子建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洒脱不羁之人,而在她笔下也不乏被现代“改造”,被世俗禁锢之人,也正是这些人的出现让我们更觉得保有真纯之人的可爱。《第三地晚餐》中的大哥陈墨,虽呆笨,却也是最本真的,只拥有最单纯的烦恼,他的世界远离尘嚣、世俗,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而与其相对比的无论是陈青还是陈黄,亦或是徐一加、遗梦,都在现实的繁杂中丧失了最原真的美好。迟子建正是在一个个对比中提醒我们“真纯”丧失的危机。
  二、不羁情怀之反思
  (一)守卫“真纯”
  “精神的客居者面对‘此处’的焦虑,往往促其内心涌起返回精神家园的渴望,寻找‘在家’的感觉。” 那些保持着真纯的人们,越是不羁便也越是焦虑,也越发的渴望。迟子建笔下的很多人物都有着现代化的“后遗症”,他们没有欣然接受现代化所带来的便利,看到的更多的是现代生活的危机。他们坚守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保留着最淳朴的情谊。在《起舞》中处处能见对现代生活的数落。丢丢不用手机,只过最单纯的生活。老八杂人回迁后对现代化家居不屑一顾,比起气派的停车场,他们只需要能放三轮车的小车棚,他们更喜欢像从前一样清贫而知足的活着。
  (二)谁动了我的“真纯”
  在迟子建看来,对于“文明”的理解很多人都是存在偏差的。“如果现代化是让人过同一种模式的生活,如果现代化是让人远离对人的心灵有抚慰的生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是真正的野蛮!” 从迟子建的话中我们不难看出,现代人打着“文明”的旗号,迫使所有人都遵守相同的生存法则。翅膀被现代化生生折断的痛是那样的刻骨,迟子建用那被“蛮力”剥离的血肉告诉我们,那些有灵性的不羁之人失去了心灵徜徉的地方,那么“真纯”便也没了归宿。
  现代文明的进步总是以某种传统文化的缺失或古老文明的消亡为代价的,不止是各种物种的灭绝、某种生活方式的消失,我们的某些优良品性也面临着流失的危机。迟子建用她的笔告诉我们其实那些在山林中生活惯了的自然之子并不是都能很快的融入到山下那五光十色的世界。就如《旧时代的磨坊》中的范紫燕,城市中的生活虽然新奇但却也不是她的理想之地。在乡村中她可以怀揣梦想,而城市却浇灭了她心中的理想之火,她的归宿最终还是她心目中那最初的乡村。
  (三)觅“真纯”,归“净土”
  迟子建在她的作品中帮助那些被现代生活扭曲了心智的人们找回“真纯”。她让《逆行精灵》中的人们回到自然,让他们感受自然的和谐与静谧。那些本是陌生的人虽然被困于森林之中,但心却豁达开阔了。没有了芥蒂,化解了矛盾,心与心在自然的开阔空间中共鸣。细雨、微风都化作良药,治愈了现代化意识形态下人们被感染的诸多心病。
  迟子建在一次挪威作家座谈中说过:“当我很小在北极村生活的时候,我认定世界只有北极村那么大。当我成年以后见到更多的人和更绚丽的风景之后,我回过头来一想,世界其实还是那么大,它只是一个小小的北极村。”经济的发达和物质的进步让很多人都远离精神的故土,而迟子建和她笔下的不羁之人依然坚守着这份真纯之情。当我们把目光匀出一部分给道旁的“风景”,而不是一刻不停的赶路时,或许我们就能回归那最初的“北极村”。
  参考文献:
  ①钱谷融、鲁枢元:《文学心理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17页。
  ②钱谷融、鲁枢元:《文学心理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19页。
  ①叶君:《乡土·农村·家园·荒野:论中国当代作家的乡村想象》,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10页。
  ②《迟子建与新时期文学——现代文明的伤怀者》,南方文坛-对话笔记, 2008年第1期,第58页。
  作者简介:高宇婷(1988——),女,黑龙江牡丹江人,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2011级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叙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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